iPod、DV、3DS……少数派们还在用这 8 件「旧玩意」
熟悉少数派的朋友们,或许对每个「疯狂星期四」下午的 新玩意 栏目非常了解。看似总在「买买买」的少数派编辑和作者们,其实也有着一些发布多年,却仍在使用的「旧玩意」。
于是,我们找了 7 位作者和编辑来分享自己身边发布了 10 年以上的「旧玩意」,聊聊这些东西身上承载的记忆,或是在当下使用它们的体验。恰逢年关,也希望这篇文章能在迎新的同时带来一些「思旧」的气味。
作为 95 后,掌机在我们这一世代的生活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不过碍于家庭因素,当时我只拥有 PSP 1000 与 PSP 3000 。于是在后来的留学期间,我用自己打工赚的第一笔工资,在中古电器店花下 7800 日元买下了一个机况良好的 3DS LL 。
相比普通 3DS ,它的上下屏幕达到了 4.88 / 4.18 吋,电池容量也有少许增加。其余的手写笔、裸眼 3D ,都跟 3DS 没有区别。
留学期间我已经是半个社会人士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泡在游戏里。同时,每天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我都有部分时间在地铁上,尤其是上班,我会从东京都前往横滨中华街,途中有将近两个小时。于是这段地铁时光,是我「享用」3DS LL 的绝佳时间。
相比我在 PC 上喜爱的动作、射击游戏,在 3DS LL 上我更偏向游玩文字冒险游戏或养成类游戏。比较经典的如宝可梦系列和逆转裁判系列。我可以随时拿起、放下,也不会因为白痴队友而生气抓狂,我可以慢慢享受这个游戏的过程。
回国后,它负责消耗了我大部分的睡前时光。睡前我偶尔会看视频,但是喜欢的电视剧、up 主并不会每天更新。没有更新的日子,我会捧起它玩一些经典游戏,比如「密特罗德」「马力欧」。
回国后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在购买时并没有仔细看它的充电器,而我自己也把日本标压与我们国家标压不一样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在回国第一次充电的时候,充电器它烧了……随后花了 20 块钱买了个充电器为它续命。
作为 10 年前发布的产品,如今依然不会让我感到有任何与时代不搭的感觉。你甚至在 Switch 的外型上可以找到这款掌机的影子。圆润的机身边缘、多彩的机身配色,如果让一个不熟悉电子产品的用户来观察,并不会认为它已经诞生 10 年了。
虽然在 10 年后的今天,任天堂已经停止了对它的一切支持,但是作为那个世代最火的掌机系列,二手市场上的相关配件与游戏卡带依旧销售得如火如荼。
在听歌习惯上,我算是比较「复古」的一派了。虽然我日常听歌也会用 Apple Music、网易云音乐这样的流媒体服务,但基本不会去用它的推荐功能,而是在自己的资料库 / 收藏歌单里直接随机播放。有时候偶尔会想只听某个歌手的歌、某首特定的歌,用筛选和搜索也能完全满足需求。
我之所以喜欢 Apple Music,也跟这样的听歌习惯有关。因为我可以把自己购入的 CD、自己写的歌导入资料库,还可以自己编辑歌曲信息,并在所有设备上同步。对我来说,iPod 的意义就像是一个精选版的「离线音乐资料库」。
在当下使用 iPod 势必会遇到许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不支持蓝牙、要连接电脑才能更新曲库……但也正是因为 iPod 的种种限制,也让我找回了以前听歌的那种仪式感:听歌前接上有线耳机,旋转设备启动 Cover Flow 页面,选择自己想听的专辑。
在使用 iPod 听歌时,我会更倾向于完整地播放一张专辑,感受歌手在整张专辑里的巧思。而不会像流媒体那样随机播放,遇到不想听的就切歌。
即便不听歌,我偶尔也会把它拿在手上,用 Click Wheel 在菜单上下滑,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要不是 iPod nano 5 不支持蓝牙,它配上少数派新出的 PiPods 来听歌一定会非常合适。
iPod nano 5 内置的功能其实比我想象中还要多,除了音乐、播客、视频等常规的影音娱乐功能外,还有闹铃、游戏、秒表、语音备忘录等功能。甚至还可以连上电脑导入备忘录,或是运动时充当计步器使用。
作为唯一带摄像头的一款 iPod nano,Apple 却没有给它加上拍照的功能,只能录制视频。画质充满古早味自不必多说,但它却内置了多种不同的滤镜可供切换,还是挺有意思的。如果带 iPod 出门的话,我偶尔也会掏出来拍摄路上看到的有趣画面。
日常生活中,其实我用到 iPod nano 听歌的机会不算特别多。但每次用它听歌的时候,都会有种「欣赏」音乐的感觉,而不是在闲暇时充当生活的背景音。我目前也在考虑买一个支持 30 Pin 接口的扬声器,让它能够更好地发光发热。
这个旧玩意儿 — Kodak Instamatic M14 Video Cemara (1960’s),是我在罗马城里闲逛的时候,在一家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二手店里淘到的。
之所以在店里一眼看中,是因为那时刚刚看了部音乐类电影 Sing Street,里面男主的小弟就扛着一架古老摄影机拍摄 MV。
一种复古、独特的气息蒙在脑子里散不去。逛街的时候偶然发现这玩意,就一定要买到。当时身上现金不够,跟小伙伴东凑西凑还差 20 欧,店主人看着我们学生模样挥挥手算了。(后来发现 ebay 上一共也就只要 20 欧)
这台已经无法使用了,需要手动解决一下电池和录影带(8mm)的问题,以及录好了也需要有放映机(参考某宝 2k+)才能回看,已经完全不属于这个数据卡 & 数字格式的时代。
本来我还打算回国了解决一下录制和放映的问题,然后也能获得一个上古录影玩意儿,最后搞一个原生古典滤镜的视频,提升一下格调和品味。谁成想,现在想要提升一下格调所需要付出的代价还真的挺高,算了我还是远观吧。
不过,它的意义也不在于能真的录点什么,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老物件承载着当时的语境和记忆吧。虽然这个物件跟我的时间很短,但是它本身已经很老了。几十年的老家伙,外壳却还很新,想来它的主人一定非常爱惜它,以至于几十年过去了,表面依旧没有很多破损。
它摆在我的家里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无非是当我整理物件的时候想起来了,就把玩一下看看。
但是,每当看到它,我就能想到学生时代和同学一起出去玩耍的种种场景,可以说是一种记忆的载体。现在疫情 3 年多,失去了很久出去游玩的机会,平时只能靠这些老物件和老照片来回忆曾经了。
那时的 USB 标准还很单纯,不会把人绕头晕。
在当下 U 盘没什么稀奇的,容量也在往 1T、2T 飙升。电商平台甚至只需百元就可以买到 256G USB 3.1 的 U 盘。但我目前仍在使用十年前入手的一款 U 盘。U 盘能用十年我觉得还挺不容易的,我是在中学时代买的,那时候淘宝还支持用话费充值卡充值余额,100 充值卡充进去能有 95 块余额。
最初买 U 盘的理由我记得很清楚。我在寄宿学校上学,两周回家一次。两周之间的周日下午可以出校门买日用品,或者干脆玩一下午。晚上开完班会,就可以用教室的多媒体看看视频,可以说是在学校期间最欢乐的时间了。但是教室电脑没网,存货看完就没了,没视频看就会被改成自习课。
于是,我自告奋勇买了 U 盘,并且每周都会往电脑上拷视频。返校当天我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我让你下载的视频,你存了吗?
上了大学后,U 盘有成为打印资料时的存储介质,以及给同学重装系统的装机盘。虽然现在很少再重装系统了,但 U 盘里还有 PE 系统,偶尔也会负责给电视装 app 时插一下。
这就是一个十几岁高龄 U 盘充实且负载很多回忆的前半生。即使现在买速度更快、容量更大的移动固态硬盘也没让它吃灰,它仍在我的生活中有着一席之地。
作为 Apple 曾经的当家产品之一,iPod 一直是很多人的青春。虽然知道 iPod 肯定会进博物馆,但没想到那一天来得这么平淡且突然,于是就决定再收一台 iPod touch 作为对 iPod 系列最后的留念吧。
我收的这台 iPod touch 5 是粉色 16GB 的版本。不得不说,iPod touch 5 的这种粉色是我认为除 iPhone 13 系列之外 Apple 推出过最好看的粉色产品。比起后续 iPod 的深玫粉色,iPod touch 5 的粉色更偏红一些,少一丝张扬,却多了更多优雅、克制和热情。
在 iPod touch 5 上,Apple 还给机身的左下角加入了一个可按压的弹起的按钮扣,用来搭配一款名叫 iPod touch loop 的腕带。
在当时,你可以给 iPod touch 5 选购一款同色系的 loop 腕带,也可以选择不同色系来制造撞色搭配。只是如今这款腕带在淘宝和海鲜市场都已经完全搜索不到,仿佛它从来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一般。没法让手上这台 iPod touch 5 结合成完全体,也让我颇感遗憾。
不过作为第一代使用闪电接口的设备,iPod touch 5 在当时方方面面都能接得住「极为先进」这一赞誉:它不仅搭载了 iPhone 5 同款的 4 英寸视网膜显示屏、500 万 iSlight 后置摄像头和如今堪称「外星科技」的 3.5 毫米耳机孔,还随机附赠了 EarPods 耳机(不过没有线控)。
现在,我有时候还会用它来搭配我的索尼 Xperia 1 II 来使用,或是搭配闪电转 3.5 毫米耳机孔的转接头在 iPhone 13 Pro 上使用。还真别说,自从戴了有线耳机,发传单的都不找我了。
除去上面这些硬件外,iPod touch 5 在软件层面也有另一个十分吸引我的点:它是最后一台能运行 iOS 6 系统的 iPod 设备。这台 iPod touch 5 拿到手的时候是 A5 处理器能升级到的最高版本 iOS 9.3.5,通过越狱、降级和安装双系统后,它终于运行在了当年最优雅的配置 —— iOS 6.1.3。
不过,虽然 iOS 6 丝般顺滑,拟物化的界面也与今天一系列色彩鲜艳的扁平化系统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
但它毕竟是 10 年前的 iOS 了,在 2023 年几乎失去了任何 App 和互联网服务的支持。即便连上了 WiFi,陈旧的 Safari 浏览器也无法正常加载内容,唯一仅剩可用的 iTunes 音乐商店在大陆地区也未上线。
好在 macOS Ventura 的访达和音乐依旧没有砍掉旧设备的支持,因此我索性用越狱插件直接隐藏掉了大部分应用,仅在程序坞上保留了时钟、日历、计算器和音乐,把它当做一台完全本地的 iPod 来用。
而在 iOS 6 上,曾经让我无比心动的 Cover Flow 再次获得重生。但在此之外其实还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我在写 iPod 历史那篇文章里写的一段话:
一台十多年前的设备,依然能用如今的 macOS Ventura 上的音乐 App,将近半百兆的 Apple Lossless 无损音乐导入,并用 10 年前的 iOS 6 系统 Cover Flow 展示,隔空播放到 2020 年的 HomePod mini 上来聆听,这或许也是一种「传承」吧。
手机在过去十几年来的发展令许多产品成为了时代的眼泪,而其中的一种摄影器材便是 DV。想来它也是很多人记忆中的一部分了。哪怕是在几年前,还有关于 DV 更擅长视频、单反更擅长照片的机器选择上的讨论。现在这些都已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我手上这台 PJ 系列的 SONY HDR-PJ390E 隶属于当年索尼 DV 的一大特色产线,有非常天马行空的投影功能。在那个影像创作还属于少数人特权的年头里,它为用户规划出了从拍摄到播放的一整条使用场景,让那些没有电脑作为数字工作中心的家庭也可以轻松地使用。
参数上来看,SONY HDR-PJ390E 的最大像素为 239 万,1/5.8 英寸的 CMOS,这样的配置当然在多年前就已被手机吊打了。不过 DV 也有 DV 的优越之处,高达 30 倍的光学变焦再加上顺手的实体变焦拨杆,可以让使用者体验到体育赛事的电视转播般的运镜,这是手机摄影做不到的。
此外,它还具备 Vlogger 们热爱的可翻转的屏幕,这块屏幕还支持触控。虽然有索尼菜单不好用的传统,好在功能简单操作项目倒也不难。机身自带 32G 存储,并有一个 SD 卡槽。另外一个不是优点的优点是,这台 DV 的音效十分科幻,不论开机还是拍摄、菜单按键都自带迷人的反馈声效。
投影无疑是这台机器上最神奇的功能。开机后按下投影键,即可进入投影模式,可以选择投影机内影像或外部设备影像。投影模式下可以通过变焦拨杆进行操作。
当然,受限于设备体积,投影面积很小,灯泡也不亮,只能在全黑环境下清晰地投出光影。不过即便如此,当你用手持的这么一台小小设备投放出自己拍摄的影像光影时,这仍然是件颇有些仪式感的浪漫的事情。仿佛你同时成为了导演、摄影师、放映员。至于呈现效果,「又不是不能用」。
在多年以前,我用这台 DV 和朋友们一起拍过微电影。当时的我费了老大的劲,试图榨干它的性能,让拍摄尽量清晰;取景时也有意无意地想把家乡的县城拍成国际大都市的样子。如今复古画质成了潮流,家乡也在发展中向大城市趋同。那些过去想要竭力隐藏的东西就像是曾经试图掩盖的少年青涩似的,当年装作它不存在,装着装着它就真的不在了。
我们都知道数码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那也意味着设备寿命的短暂。
在当下,再次单手握持这台曾经的旗舰级家庭影像设备,它的重量尚不及一台手机,但仍然存在着些许的可能性。时不时地,我还是会取它出来,拍摄一些碎片的画面,用神奇的投影功能查看效果。
直到现在,它依然可以毫不拖泥带水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就像十年前一样。也许某一天,当电池报废,或是接口被彻底淘汰,我可能会把它收进抽屉,尘封于过去;但那一天仍未到来。关于这十年过往的记忆,也像这记录在 DV 里的影像一般,不再清晰,却依然色彩鲜艳。
11 月末伴随着封城结束而姗姗来迟的 16 寸 MacBook Pro 无疑是一台相当之「CHONKY」的机器,无论是在体积还是重量上都让我之前的 13 寸 MBP 相形见绌。但如果把它和一位十七年前的先辈相比,新模具的体型管理还远远算不上失衡。
在许多人的印象中,与「苹果笔记本」挂钩的形象大多是 11 或者 13 寸的楔形 MacBook Air、12 寸的无印 MacBook 或者大号的 15.4 寸 MacBook Pro。
但如果时间再往回倒退个十年,甚至在那个硬件集成度远没有今天发达的时候,苹果也是很愿意把笔记本这种便携类产品在尺寸上扩大的——其代表作便是 2003 年的 17 寸 PowerBook G4 Aluminium,苹果的第一台大尺寸便携电脑。
这一台 17 寸的 PowerBook G4 是我在 2020 年末从闲鱼上淘回来的,在整个 PowerBook G4 系列长达六年半的销售生涯中属于十分接近末尾的型号(A1139),除了一块提频到 1.67GHz 的 PowerPC G4 处理器之外在硬件上与此前的几代「大飞机」并无二致。
伴随着苹果在 2005、06 年对于 PowerPC 处理器的弃用,对于它的系统支持也停留在了 OS X Leopard(10.5.8)。不过老系统也有好玩的地方,毕竟当年的 Aqua 设计语言下, iTunes 中的 Cover Flow 在这块 17.1 寸的主动矩阵 TFT 显示屏上的效果不可谓不震撼(同时也特别掉帧):
除了旧系统之外,这台 PowerBook G4 对于我来说主要是一台收藏品,偶尔翻出来看一看那个拟物化设计依然流行的时代,或者从 Macintosh Repository 上面寻找老游戏装进机器跑一跑,都是很有趣的。
虽然离要求的「发布 10 年」差了一点,但我还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是如何使用这台 iPad Air 2 的。
我一直想着在起居室放个智能家居控制设备,让朋友或家人来拜访的时候也可以方便操控。但是现有的面板要么贵,而且大都只接入了自家平台,所以一直都忍住没下手。直到有次我朋友说,有台碎屏的 iPad Air 2 可以 100 块出给我,于是它就这么来到了我家。
我给这台 iPad Air 2 换了屏幕后,就把它放在了木架上,并在旁边放置了一个人体传感器,实现了人来亮屏。
作为一款即将 10 年高龄的旧设备,它仍然可以升级到 2021 年发布的 iPadOS 15。然而在 iOS 16.2 和新的家庭架构之后,所有无法更新到 iOS 16.2 的设备就无法使用自带的家庭 App 了。
好在我家里的设备几乎都接入了 Home Assistant,只需要在 iPad 上安装一个 Home Assistant 客户端,依旧也可以控制除门锁和摄像头之外的设备。
不过想来它也是给来访的客人用的,不能控制门锁和摄像头反倒是成为了一种优势。而且借助于 Home Assistant 极高的自定义特性,我还可以选择隐藏掉我和室友的房间,只保留起居室、厨房等公共区域的页面,保证我们自己的私人设备不被误操作。
只不过 Home Assistant 原生的操作界面实在有些不能入眼,因此我用 Mushroom Card 给 Home Assistant 写了一个操作前端,并隐藏掉了所有 Home Assistant 的原生按钮,看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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