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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么是AWS CloudTrail
CloudTrail 是AWS一项服务[1]，可对用户的AWS账户进行合规审计、运营审计和风险审计。用户可以通过CloudTrail记录、监控、存储与AWS服务相关的账户活动，包括通过Amazon控制台、Amazon SDKs、命令行工具和其他 AWS服务执行的操作。CloudTrail简化了安全分析、资源更改跟踪和故障排除。CloudTrail在用户创建AWS账户时自动启用，用户可以在CloudTrail控制台中查看过去90天内的账户活动事件记录。
AWS CloudTrail的优势：
简化合规：CloudTrail自动记录和存储在AWS账户中执行的操作的事件日志，从而简化合规性地审核。
用户资源活动可见：CloudTrail通过Amazon管理控制台及API调用的方式提高用户对账户、资源活动的可见性。
安全分析与故障排除：CloudTrail通过捕获指定时间段内AWS账户活动历史,发现敏感、危险操作，进行故障排除。
安全自动化：AWS CloudTrail允许用户跟踪并自动响应威胁AWS资源安全的账户活动。
二、AWS CloudTrail绕过
绕过CloudTrail帮助攻击者规避运维、安全人员对其在AWS账户中执行操作的审计，隐藏自己的攻击行为，做到“来无影，去无踪”。在该议题中，作者Nick Frichette分享了三种CloudTrail绕过方式，分别为协议更改、未记录API以及非生产Endpoits。
- 绕过方式1：协议更改
Nick Frichette发现一些AWS服务通过API调用时存在枚举权限的漏洞，且枚举过程不会CloudTrail所监控。该漏洞影响40种不同AWS服务中的645种不同API操作。这些服务均有以下三个特点[2]:
- 使用 JSON 1.1 协议
- API 操作根据权限集返回唯一的错误代码
- 与该操作关联的资源设置为“*”
该漏洞这是通过设置不正确的Content-Type请求头来触发的。具体来说,通过API方式调用这些服务前将请求头Content-Type的值由application/x-amz-json-1.1更改为application/x-amz-json-1.0，在1.1兼容服务上使用 application/x-amz-json-1.0会导致调用服务后AWS的响应会根据该凭证的真实权限进而发生改变。若该凭证没有调用服务API的权限，则AWS会响应403。若该凭证拥有调用服务API的权限，则AWS会响应404。
图1 不同权限、协议类型对CloudTrail记录的影响
由于这是技术上的“协议版本错误”请求，这些请求不会被记录到CloudTrail中。因此，攻击者可通过该漏洞“隐匿”枚举给定角色是否拥有相关服务的API调用权限。
- 绕过方式2：未记录endpoints
未记录的API是一种存在与AWS中但未出现在AWS公共文档和SDK中的API，这些API虽然未被官方记录，但仍可能存在安全风险。未被记录的API通常出现在AWS 控制台中。Nick Frichette从AWS控制台的JavaScript中提取的模型并发现未被AWS记录的API。许多AWS控制台服务使用与应用程序访问服务相同的API，诸如IamAdmin这样的未记录的服务接口，如下所示。
图2-1 控制台中泄露的API
图2-2 控制台中泄露的API
iamadmin接口能够使AWS用户配置访问角色、用户和策略的界面，且该接口执行的所有操作未在 CloudTrail 中记录为任何事件。iamadmin接口与传统的iam接口存在一一映射关系，如下图所示：
图3 iamadmin与传统iam操作映射关系
此外，Nick Frichette还发现了另外几个未被记录的API——amplify:GetDistributionDetails、apprunner:ListVpcConnectorsForAccount和apprunner:ListObservabilityConfigurationsForAccount。Nick Frichette通过amplify:GetDistributionDetails实现了与cloudfront关联AWS用户Account ID的泄漏；通过apprunner:ListVpcConnectorsForAccount和apprunner:ListObservabilityConfigurationsForAccount接口实现了跨租户攻击——通过其他用户account id可能泄露其VPC连接器的安全组ID、子网ID和VPC连接器ARN，以及可观察性配置[3,4]。
- 绕过方式3：非生产endpoints
非生产endpoints诸如ssm-gamma.us-east-1.amazonaws.com等。这些endpoints不一定能够对AWS Service资源进行操作，但它们拥有与生产环境相同的授权中间件。非生产endpoints使通过这些非生产endpoints绕过cloudtrail隐匿枚举AWS账户权限成为可能。
图4 非生产endpoints
上图展示了AWS中存在的一些非生产endpoints。Nick Frichette发现通过这些非生产endpoints调用对应服务的API的操作会导致CloudTrail产生以下两种结果[5,7]：
- CloudTrail不会记录相关操作事件；
- 混淆CloudTrail记录事件的事件源，如执行AWS 命令行指令：
aws ivs list-channels \
–region ap-northeast-1 \
–endpoint-url https://ivs-gamma.ap-northeast-1.amazonaws.com
CloudTrail的事件记录如下图所示；
图5 被混淆的事件源
以上两种结果都能使攻击者绕过CloudTrail监控，从而进行隐匿化的恶意攻击，如枚举AWS凭证、账户拥有拥有权限。
三、总结
作者Nick Frichette建议相关研究人员通过以下三个思路找寻更多的AWS CloudTrail绕过方式[6]：
- 使用Certificate Transparency日志来查找感兴趣的Endpoints
- 从boto库和控制台的JavaScript中提取模型
- 尝试跨协议请求
不仅仅是AWS，其他公有云服务提供商应该重视审计日志绕过这个攻击面，站在攻击者的视角采取相应措施，及时规避可能出现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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